飞花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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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春风皆过客4(主洛诃‖月诃)all诃

     一切与剧不符都是我私设。谨慎观看本文,本文诃那应该会比较虐,可能除了诃那谁都不是好人,本篇浮诃大刀,如果我能坚持不坑的话,以后还会有洛诃刀,月诃甜的部分都在回忆向剧情里了,算我给他开个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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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很小的时候,诃那就能离开水了,整个寄水族被困于水中,诃那看到外面的世界后,把外面的事带回妖阙告诉大家时,他们总是发出惊奇、感叹与向往。

  “哥哥,我也想去岸上玩儿。”阿浮那时还太小,他连汇聚灵力都还经常失控,诃那自以为可以照顾弟弟,带他上了岸。

  但那次阿浮才踏上陆地没几步,脸上便起了皲裂的纹路,呼吸困难,骤然脱水,若非诃那反应快立即回来水中,阿浮已经死在他的好奇心中。

  “哥,总有一天,我会解除我们族人的诅咒,让所有人都能像哥哥一样上岸。”

  “好,那我们一起,实现这个愿望。”

  自寄水族出了妖君诃那后,又出了一个可以离水一个时辰的阿浮君,寄水族从绝望中看到希望,而后却有仙居谢令奇闯入寄水族,诃那为救阿浮君,被逼着吞下一枚烈火珠,灵力紊乱十余年,那些年他无法离水,是阿浮日夜照顾。

  发现阿浮的不对劲是他烈火珠伤势好了以后的一百多年,那日他正躺在床上小憩,但并未睡着,阿浮拿了新熟的柑橘来给他,诃那便想装睡等一会儿吓一吓这小子,于是没有搭话,呼吸均匀如熟睡一般。

  而阿浮见他睡着,脚步变得很轻,逐渐靠近床榻边,等了好久都没动静,他正想睁眼,却是唇上轻微的湿润触感令他停止动作继续装睡。

  作为兄弟,他们亲切地脸贴过脸,也互相拥抱过,却从没有亲吻,那不是单纯的兄友弟恭。

  不允许普通妖侍靠近自己,不允许自己与旁人过分亲近,拥抱时总是刻意挨近,诃那终于明白阿浮那些不容于世的感情,若是他对阿浮有意,那便可以不在意这些,可若他只把阿浮当弟弟,那便不能给他希望。

  自此以后,诃那常常活动于妖阙之外,少与阿浮见面,阿浮离水时辰还是太短,追不上他,经常会发脾气,但诃那想断了他的念头,想着长痛不如短痛,出门仍旧归期不定,逐渐地,阿浮终于懂事了,他的关心与照顾,变得像一个弟弟了,只是他对解咒一事变得更加执着,偶尔会任性一点,但到底不坏,诃那也放心了。

  陆离与诃那在一起时,阿浮或许也明白,诃那不是不可以接受男子,只是不能接受他。

  而诃那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阿浮竟会将他如同贡品一般献于月光上神。

  重华宫中,诃那枯坐思考关于阿浮的一切,浮云宫一番经历,让诃那此时不太想回去,便也顺洛歌的话头留在重华宫了。

  诃那知道洛歌一定会寻阿浮,但妖阙水元暂时没有动静,说明洛歌没到妖阙,诃那也只想走一步看一步。

  洛歌喜欢清净,因此重华宫没有多少侍从仙娥,知道诃那在此的都是他信任的人,故而诃那也不用特意避开谁,但门外突然传来人声,让诃那闪身避于门角。

  “上仙,柳梢前来拜见。”

  是柳梢,诃那放下警惕,微笑出门。

  “诃那?”柳梢见到诃那,欣喜极了,大步跑近他,“你怎么在这儿啊,我听仙居的人说你不是被关进浮云宫了吗?”

  “出了点事,我只是在这里坐一坐,晚些还是要去浮云宫的,对了,你怎么会来?是洛歌让你来的?”诃那微笑着问道。

  柳梢摇摇头,犯愁道:“我这两日根本没见过他,我今日是来辞行的。如今武扬侯去世,陆离也不在了,我其实想回到武扬侯府,护卫人间,可洛歌上仙说我体内有曜灵神元,想以我的血炼制符珠去修复四季碑。”

  诃那一怔,那岂非以柳梢性命去填,洛歌,当真如此无情吗。

  “诃那,我知道你来仙居,肯定也是存有让洛歌上仙恢复陆离记忆的可能,可如果陆离真的回不来了,诃那,你会怎么办?”柳梢担忧地看着诃那。

  诃那忍着心中抽痛,脸上带着笑容,道:“柳梢,你不用担心,我不是那般脆弱的人,我还有阿浮,还有妖阙的族人,为了他们,我也会努力活下去的。”

  

  洛歌并未进入妖阙,他在洗月池边便见到了阿浮君

  “洛歌上仙,这是来抓我的?”阿浮似笑非笑走来。

  洛歌道:“本尊已查明,蚀骨瑟妖弦出自你之手,若你束手就擒,不日之后仙居放回白衣妖君。”

  “可以。”阿浮两手一抬,做受捆状。

  倒是洛歌诧异一番,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,想不到阿浮君居然毫无抵抗。

  洛歌心下不安,即使成功将阿浮君带回戾天殿,他也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。

  而殿上众人知道蚀骨瑟妖弦出自阿浮君灵脉时,愤怒要求一定要发兵妖阙。

   “歌儿,你对妖族也太宽容了,寄水族作出如此罪大恶极之事,我看就应当先将此妖斩杀,并灭其妖元,还有白衣妖君,此事定也与他有所关联。”

  “仙翁,白衣妖君毕竟对妖族有约束,如若轻易杀他,倒是怕妖族一盘散沙,更难控制,不如将阿浮君囚禁,以儆效尤。”卓秋弦思量更为周全,囚阿浮君警告妖阙,留白衣妖君管束群妖。

  洛歌压制众人 道:“阿浮君之事,罪责难逃,但索性未酿成祸端,便囚于灵池水榭,永世不得出。”转头看向阿浮君,“阿浮君,你可服?”

  阿浮道:“服倒是服,不过,我还是想挣扎一番!”话音刚落,阿浮君飞身跃起,化为妖身龙形。

  “洛歌,你高高在上的样子,实在令人憎恶!”

 

  “阿浮?”

  重华宫中,阿浮龙形一显,诃那立即便感应到他在仙居,连忙化光离开,柳梢也随即跟上。

  白衣妖君修为高深应当能与洛歌一战,但作为他弟弟的阿浮君修为在仙妖两届中便算不上多强了,因此,当阿浮于戾天殿化形对抗洛歌时,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,不过众人更多的不是惊,而是喜。

  明眼人都知道洛歌的惩罚微不足道,而他此时主动动手,岂非自找死路,洛歌再怎么偏袒妖族也没有理由再留他了。

  洛歌化出抱月剑与阿浮君弯刃交锋,阿浮君刀上聚有妖毒,以他的修为沾上虽不致命但也是个麻烦。

  “陆离,不,洛歌,其实你真的还挺适合我哥的,可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厌恶你。”刀剑交锋间,阿浮竟还在抽空说话。

  “我陪了他这么多年,却只因我们之间有血缘之隔,我便永远无法得到他,而你,什么都不做他都能倾心相待。”

  “可你也好,陆离也罢,都不过是四季碑下那位的影子。”

  洛歌心中惊讶又愤怒,阿浮君对诃那,竟然……“望月铃一事,果然是你的手笔,你可知诃那他遭遇了什么!”

  “我知道,月神喜爱妙音妖君,只有交出他,我族诅咒才能有解,我再也不会被孤单的丢在水里了。”

  洛歌不自觉灵力也用上了十成,可是几个来回,他又越发疑惑,阿浮君杀意不浓,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。

  蓦地,心念一动,他在激我动手,洛歌察觉不妙,想要收剑,却在此时,阿浮君将胸前抵挡抱月剑的弯刃撤开,抱月剑直刺进阿浮君心口。

  上神遗物,神力加持,又伤及要害,阿浮君性命难留了。

  洛歌也看到了阿浮君眼中的笑意,那是得偿所愿的笑。

  我得不到,你也别想得到了。

  “阿浮!”诃那泣声一出,洛歌心中便万般念头闪过,最后只留下一个想法,阿浮君不能死,洛歌收剑,想上前救治。

  然而还没完,阿浮君竟然在聚集灵力。

  不好,他要自爆水元!

  自爆的力量波及戾天殿时,别说近在眼前的洛歌,就连殿上众人也自顾不暇。

  而此时的诃那竟然想冲上去,洛歌甚至来不及护住自己,他只能在那一瞬飞身拉回想要冲上去的诃那,他自己反被余力震伤突出一口鲜血,而洛歌也没看到,他身上的月铃溢出一道属于月神的黑气,在混乱中卷走了阿浮自爆后的妖元碎片。

  洛歌紧紧拉住诃那,诃那眼见水元逐渐散完才似是失了力气一样不再抵抗洛歌的环抱,绝望地跪倒在地,洛歌也顺着他的动作半跪下身扶着他。

  尘埃落定后,殿上被阿浮君水元冲击倒地的众人重新站稳,开口便是讨伐。

  “上仙,阿浮君胆大妄为,如今是罪有应得,但更可见白衣妖君约束失责,一定要严惩。”谢令奇立即进言。

  一旁柳梢忙道:“阿浮君做错了事,关诃那什么事,难道仙居还要连坐吗?”

  谢令奇冷笑道:“你一个凡人,也敢妄自参与仙居议事?”

  “凡人怎么了,难道你们上仙不是靠当凡人历劫飞升?”

  “你!”谢令奇一时咬牙。

  洛歌不理会众人争吵,抱着诃那道:“我没想杀他,我真的没有杀他,我想救他,可他自爆……。”

  诃那倒像是回神,猛地推开洛歌,在殿上如同发疯一般找寻,泪流满面:“妖元呢……为什么,为什么他连妖元都没有留下,你们做了什么。”他又转到洛歌面前,拉着洛歌手臂,“洛歌上仙,我不找陆离了,你把阿浮还给我,把他还给我。”他的悲戚在仙居众人眼中不值一提。

  万无仙翁看着眼里一心只有诃那,明显也有失态的洛歌,道:“歌儿,白衣妖君竟敢逃出浮云宫,老夫也认为应当严惩,否则以后受关押者随意进出,岂非坏了法度?”

  卓秋弦道:“洛歌上仙,仙翁说得对,若人人皆如白衣妖君这般,以后囚犯不似囚犯,倒像客人了,必须严惩。”

  “你们,什么见鬼的法度,诃那又不是你们仙居的人。”柳梢着急地维护道。

  洛歌却是拽住还想继续搜寻的诃那,手指点在诃那眉心道:“你心神失守,先休息吧。”诃那晕倒在洛歌怀中,不能再言语。

  而洛歌将诃那打横抱起离开,柳梢连忙追上洛歌。

  戾天殿众人不满地嘀咕着。

  “就这么放过他了?”

  “说是关在浮云宫,却离重华宫那么近,怕不是存了什么心思。”

  “这妖君之貌,难道上仙竟然也动心,不过那白衣妖君方才哭哭啼啼的样子,也难怪上仙忍不住。”

  万无仙翁重重地哼了一声,众人连忙止声。

  无极宫中,卓秋弦与万无仙翁商议着:“仙翁,惩处一事本就是我无邪宫之责,但如今洛歌上仙总是一人独断,长久下去,我宫岂非形同虚设?”

  “这件事,歌儿确实做得过分了,我会提醒他的,至于那个诃那,歌儿作为陆离历劫时他就蓄意接近诱惑,险些令他历劫失败,如今又来勾引歌儿,我一定要找歌儿确认一下,何时杀他,如若歌儿无意杀他,需得尽快将他打发走,以免他影响歌儿道心。”

  “杀倒是不必,阿浮君已死,白衣妖君留下也好警告众妖,但阿浮君死于仙居,若是轻易放他离开,恐他报复,反成祸端。”

  万无仙翁抚须思虑后道:“不如让他服下烈火珠,既不会要他性命,也让他没有能力作乱,待歌儿升神,自然无须在意他作乱。”

  

  诃那躺在床上,眉心紧皱,似是梦见什么。

  “哥,我想要的,一定会得到,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你忘不了我了。”

  “哥,对不起,我要走了。”

  重华宫的床上,诃那昏睡着喃喃:“阿浮,阿浮你回来,阿浮。”

  洛歌坐在床边,抿着唇,诃那太在乎阿浮君,纵然他认为自己对诃那并无情爱,陆离的记忆已经被他剔除,诃那是否憎恨自己根本无关紧要,阿浮君一番离间计属实自损一千伤敌一百,可见此时诃那模样,他也深知经历这件事后,诃那与自己就算不为仇敌也会形同陌路了,倒是有些忐忑诃那醒后的态度。

  柳梢守在另一边,道:“阿浮君虽然可恶,但毕竟是诃那的弟弟,陆离才死去没多久,如今又让他失去弟弟……”

  洛歌道:“本尊并未想过杀他,他是自尽。”

  “况且他以妖弦引你攻击四季碑,差点造成天下大乱,武扬侯也因此惨死,鹿思台死了多少人,天下苍生不无辜吗,便是他死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阿浮的死确实不是洛歌所愿,但说到底,他的死也并不值得谁怀念。

  “唔……。”诃那轻轻睁开眼睛,也清晰地听清楚洛歌的每个字。

  确实,每一句话都没错,可大义灭亲,谈何容易。

  “诃那,你醒了。”柳梢率先上前。

  洛歌停在原地,诃那未必想见他。

  诃那下了床,看着洛歌,道:“上仙,可想好如何处置我?”

  洛歌呼吸一滞,确实得想好,他不杀阿浮君的原因除了诃那的缘故,还有一点便是为了让仙妖两族不至于彻底交恶,可如今阿浮君死于仙居,无论诃那是何想法,在仙居好歹有洛歌压着,而一旦放回妖阙,仙居众人心里难免会不满意,定不会轻易答应放他的。

  “你暂时还住在重华宫,我会安抚仙居众人,但你勿要因阿浮君令仙妖两族掀起战乱。” 

  诃那笑了一下,上前抱住了洛歌,洛歌心头一动,竟不自觉回抱,诃那缓缓道:“洛歌上仙,阿浮在用他的死,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
  诃那放开拥抱洛歌的手,压抑着没哭,但声音带有哭腔:“你终究不是陆离,而仙与妖,终究陌路。”

  不,不是这样的。

  本以为毫不在意,可诃那下此论断时,洛歌竟感到心脏刺痛。

  陆离的感情,竟然能影响到我吗?

  “我没有想过杀他。”洛歌先行解释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诃那点头,“阿浮,他只是在报复我。”

  唯一的弟弟,死于自己最爱的人之手,他甚至连妖元都不留下,就是让自己与洛歌再无可能。

  诃那转头看着柳梢,问道:“柳梢,我不想待在这里了,你是想留在仙居,还是随我离开?”

  “不行,你们暂时都不能走。”柳梢还需留下修复四季碑,而诃那……如果他走了,或许仙妖两族,再无转圜余地。

  柳梢道:“要走要留我会自己决定,洛歌上仙,我之前也打算向你辞行的,你需要符珠,大可以到人间找我拿,反正七颗以后我就会死,还不许我逛逛这大好河山吗?”

  洛歌脸色阴沉,过了一会儿道:“好,柳梢可以走,但是诃那,你不可以。”

  诃那道:“上仙是想拦我?”

  洛歌凑近诃那:“我说,不行。”他的声音发寒,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里面所压抑的势在必得,“柳梢,你出去,我与诃那有事情要谈。”

  柳梢担忧地拉了一下诃那衣角,诃那微笑着安慰 道:“我不会有事,出去吧。”

  等柳梢出去关了门,洛歌道:“我知道阿浮君之死你很难受,可如今,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,也该在乎寄水族,寄水族困在水里,陆上群妖也不完全听你的号令,你想让仙妖决裂,可你拿什么与仙居斗。阿浮君当众出手,此刻众仙居弟子一定都等着你也动手,更有理由铲除群妖。”

  “洛歌上仙是在威胁我?”诃那冷着眼。

  “不是威胁,是提醒,我只是想告诉你,寄水族势单力薄,就算你想复仇,也要顾及自己,顾及你的族人,留在这里,我会以我上仙的身份护着你,护着寄水族,你也可以不同意,但你出了仙居,我就会出手诛杀叛逆之族。”

  洛歌说完转身,走到门口又停步,道:“仙翁他们不会同意你直接离开的,但望月铃出现在浮云宫,与阿浮君有关,寄水族一定有直通浮云宫的地方,你如果想,大可以回到浮云宫离开。”

  直到洛歌离去,诃那才坐在床前小凳上,手肘撑在腿上,落泪擦了又流,他再也无法压抑哭出声。

  洛歌靠着门静静听着里面悲声,只觉心如刀绞,阿浮君,你如何舍得如此算计他。

  四季碑下,月神嘲弄。

  妖王,万年前你算计我,如今终于轮到我算你了,我拿了你的妖元,到时候白衣不得乖乖顺从我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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